阿艺是长久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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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萌叶喻、也青,兼萌蓝花、夏陆与楼诚,偶尔萌忘羡与花怜,顾昀大帅门下忠实走狗……
杂食向老阿姨,伪科研狗

【叶喻】夏花秋叶-5

古风向叶喻,小将军叶和小公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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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站在豪迈的雄关之上,借着烈烈披风的掩饰,叶修拉上喻文州握在宽大袖中的手。指上摸起来有着厚厚的茧,是常年执笔留下的烙印。叶修将修长的手握在指尖细细摩挲,想着身边人伏案书写的样子,突然间回想起来少年时两人在喻家学塾中的往事,这个好看的人私下里却是一个难得的机灵鬼。


每每有不满,总是淡淡地说几句,自然就有黄家那位小公子带着一群京城子弟上赶着找不痛快。初时叶修还当这位光风霁月的喻家公子是个正经人,后来却渐渐发现这人才是喻家学塾那一亩三分地里的头头。


撺掇着老先生点自己背书,鼓动着黄少天和自己斗嘴,甚至激着韩将军家那个愣头青和自己在学塾中交过手。当年那个被他一幅帕子就骗了的自己在吃了多少次瘪之后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事件起末都远远站着看热闹,甚至事了还会出面收拾残局的喻公子才是真正想着法子戏弄自己的人。


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安远公叶家小世子难服管教桀骜不驯的名头已经在京城中传了个遍。那时自己再怎么击鼓鸣冤,就算把鼓锤子砸进鼓肚子里,估计众人也难以相信自己才是暗地里受了委屈的那一个。


这几年来,两人曾对着舆图指点过江山,曾打马高山草甸对酒当歌,也曾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地走马章台,更曾在寝被卧榻上互予欢念,却极少提及在喻家学熟中几乎日日相伴的年少时光。


刚开始,叶修顾念着喻家突逢大变,怕喻文州伤怀,故而只能另寻别话。后来,也曾在言语中稍有提及,但大多被喻文州不动声色地引开话题。几次之后,叶修心下了然,也就尽量不提。从此之后,那十年的嬉笑相伴,十年的少年恣肆,便被这样刻意埋在了长长的过往中。


今日站在千年雄关的烈烈长风中,不知是不是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喻文州难得地笑出年少时最开怀的样子,看得叶修心头微颤。仿佛一别经年,那个在别人面前进退有度,在自己面前却能嬉笑怒骂的少年又回来了。时光回溯,仿佛是那天自己在学熟旁的射御场里甩开长矛同韩文清酣战,回头便看到了喻文州闲闲地靠着一颗粗壮的柳树,望着自己畅快地笑。


感觉到身边人灼热的目光,喻文州微微低头问道,“叶修,你在瞧什么?”


两只手在广袖下摩挲交握,叶修稍一探头,在已经泛出朱砂色的耳边轻声道,“自然是瞧你笑得好看。”看着身旁的人头低地更甚,耳上的红已经晕在了下颌,叶修笑着说,“好久都不曾看你这么开怀地笑过了,仿若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听了这话的喻文州难得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顺着他的话讲了下去,“从前哪里知道人世艰难,不过是觉得书难读,文章难做,你教我的剑难练,纵然有一点点的乐子便够着欢快半天了。哪像现在……”


讲到此处,喻文州低了低头,“现在也很好,至少还有你在,还有你帮着我筹划,我也很高兴。”


听着骤然转了的话,叶修广袖下的手攥得更紧,侧了侧身正对上喻文州的侧脸,“那我日后就陪你多多找点乐子,多去瞧瞧这万里河山,看看你曾心心念念的古迹旧址,我们一起去先生说的江南水乡,去听苏州小调。若你想回清河,我也同你一道回去,你不是说想再开个学塾吗?我同你一起好不好?”


“噗——”喻文州听到此处禁不住笑出了声,斜着眼看着叶修,笑声逐渐变大,最后竟然难得地畅快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叶修见喻文州这般开怀自己也是开心,但又心知这顿笑对自己来说可不见得是好事,扶着身边快弯了腰的人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喻文州笑了个畅快后,对着叶修揶揄道,“当年在学塾中,你成天不好好学课,不是招猫逗狗,就是私斗同学,夫子们都头疼不已,好多都曾与父亲告过状,说你难服管教,应该早作决断。就你这般还想着去开学塾,可不要误人子弟才好。”


“哦?还有这么一出?那后来喻丞相也不曾处罚过我,难不成是你求的情?”叶修听了笑着问。


身边人望着远远的山川笑了笑说道,“呵,怎么会是我。以我当时的性子,不火上浇油已经是很对得起你了,怎可能为你求情?”


叶修想着那幅绣着青竹锦帕上的墨痕,再想想自己的脸上顶着被锦帕擦地剩下的淡淡墨色愣是不察觉地上完整堂课后被人嘲笑的往事,也不由得笑出声。


“那喻丞相那时为何还能容忍我在学塾中胡作非为?”


喻文州回身正对着叶修说道,“当时我也这样问父亲。但他同我讲,太史公曾言‘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其实在太史公看来,这些好打抱不平而一诺千金的人,都是英雄。而当今这天下,文人的脊梁骨都快被功名利禄压断了,如果连出生勋贵之家,天生就要跃马提枪的子弟们都要囿于那些人所谓的圣人大道,不敢稍有行差踏错,那这天下也便不要再要了。”


叶修听着喻文州的一番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年初见时的喻丞相。他对着自己爽朗地笑着,丝毫不见一般文人的客套扭捏,甚至拍着自己稚嫩的肩膀对父亲夸奖,“叶家千里驹,可堪国之大用!”


后来,那般人物也只化作韩文公碑下的一具血尸,最后又被即将亡命天涯的儿子烧成了一抔灰,装在一个瓷罐中,身陨魂灭,难归故土。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人,喻文州回握了下袖中满是粗茧的手。


“怎么了?”


“叶修,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可好?”


借着烈风扬起的披风,叶修虚虚揽了揽旁边人的腰身说道,“好,咱们去吃饭。”


—TBC—

这一篇简直就是佛系更新了……但我还是捡回来了哦~~

所以,我真的是一个坑品很好的人哦哈哈哈哈哈哈(叉腰.jpg)~~~

很快这篇文就写成晋北风光大展示了。。。请山西旅游局pick我一下谢谢。

【这一篇里真的掺杂了我自己很多特别执着的思想,比如这一更里太史公对于游侠的判断,之后还会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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